“抓到了!”纽约市、新泽西州接连传出土制压力锅炸弹攻击案,联邦调查局和警方50小时内找到阿富汗裔主嫌拉哈米,双方枪战后逮捕他,说明政府反恐破案效率很高,虽无法防范未然,仍有助增强民众对政府的反恐信心。但美国境内到底还有多少潜伏的极端穆斯林?总统大选前,是否会再发生规模惊人的恐袭而影响选情?这时候,很多人可能联想到川普的反穆斯林强硬主张有一定道理,多少牵动选情。

爆炸发生后不到50小时即破案,外界迄今对办案细节所知不多。保安监视录影可能立大功,但在茫茫人海马上能追踪到做案凶手,似间接证实,政府平日对激进穆斯林的掌控应有一定成果,才能迅速掌握疑犯行踪,除了主嫌,18日联调局也在纽约拦截逮捕多名赴机场途中的男子,证明办案能力不差。

平实而论,能有这样的效率,政府平日“种族侦防”(racial profiling)的基本功须做得扎实。针对穆斯林群体的线民部署、渗透、监控和情报蒐集,各环节都须切实有效,才能奏功。尤其防范“独狼”做案,要比破获组织性恐袭困难百倍。

美国社会讲求“政治正确”,“种族侦防”是带负面评价的歧视性做法,民主党阵营反对针对特定族群监控,奉为政纲和圭臬;川普却大剌剌主张,应全面禁止穆斯林入境,直到恐怖主义肃清。他不信任穆斯林群体。在“全体”和“个案”之间,川普主张常有宁可错杀错抓一百,也不放过一人的意味;他批评在伊拉克战场为美国牺牲生命的卡恩上尉的父母,引发全面围剿,穆斯林更痛恨他。但纽约、新泽西爆炸案主嫌拉哈米是归化美国籍的穆斯林,证实川普的疑虑和排斥穆斯林有一定道理。归化入籍的“内部敌人”,让美国防不胜防,仅靠川普主张禁止穆斯林入境,照样挡不住这类恐嫌。

美国情报和治安单位有没有“种族侦防”?欧巴马政府必然否认,但如果“只做不说”,不对外透露反恐运作细节,针对穆斯林的侦防很难避免。这是现实需要,不是歧视穆斯林,两党谁执政都一样,川普只是说了大实话。这次恐袭只有29人受伤,民主党和喜莱莉都算“幸运”,否则川普支持度可能再拉高。

事件证明,美国反恐距大功告成还很遥远,两党的反恐主张因竞选和政治立场宣示,夸大和拉开了彼此差异。纽约、新泽西州的恐袭,引发一些联想:一、全美估计有300多万穆斯林,虽多数已归化美国籍,但他们有自己的清真寺、生活自成一格,外人不容易打进内圈。他们之中的确还潜藏恐怖“细胞”,一旦被“激活”或付诸行动,美国社会就遭殃。这些和“伊斯兰国”(IS)未必有直接连系的“独狼”,只是同情和认同伊斯兰国主张,政府除非用特殊手段,甚至某种程度侵犯人权和隐私权,否则反恐不易奏功。川普的怀疑和主张有一定道理。

二、穆斯林要反对非穆斯林群体用异样眼光看他们,需要“自清”。激进分子总有蛛丝马迹可循,譬如访问阿富汗或中东归来,言行就变怪异,穆斯林如能藉检举可疑的自己人清理门户,才能赢得外界信任。这种类似“麦卡锡主义”的做法会遭挞伐,但穆斯林如果知情不报、纵容激进分子伤害美国,就难怪罪其他群体的怀疑。

三、恐袭一件件发生,从加州圣伯纳汀诺市法鲁克夫妇血洗老人中心,到新泽西州陆战队赛跑遇土制炸弹攻击,无论是否造成重大伤亡,激进穆斯林也都是极少数,川普一竿子打翻所有穆斯林,可能带动仇恨和敌视,说法不负责被批评,但恐袭无法断绝,大众心目中的怀疑和顾虑,就是川普主张的拥护和支持动力。

四、这次炸弹制作失败,多枚炸弹未爆,或压力锅炸弹爆炸时间不对,否则伤亡必然惨重,非常庆幸;欧巴马政府和喜莱莉阵营可能都暗中惊呼好险。恐怖分子不会罢休,研究改良和透过网络教导后继者,改良炸弹制作技术,甚至使用更有威力的杀伤手段,美国公众安全威胁仍大。这类潜伏分子须藉更严厉手段打击肃清,否则大众安全难有保障。欧巴马誓言消灭伊斯兰国只是政治表态,美国国内的IS理念追随者,才是立即的威胁。

五、再过49天就是大选投票日。川普在纽约市爆炸甫发生,没有证据证明是恐怖攻击前,就在科罗拉多州“抢白”宣布这是“恐袭”。媒体和喜莱莉反讥他胡言乱语,如今证明川普是对的。两人的态度不同除了印证行政经验、性格不同之外,川普想借机争取群众关爱的意图很明显,说明两人的民调势均力敌下,任何言行都可能牵涉声势消长。美国如再发生大规模恐怖攻击,对川普竞选更有利。

来源:世界日报社论

2016-09-2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