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放开二胎之前,大陆每年徵收二百五十多亿元的社会抚养费,但这笔原应收归国库的巨额财富,却成为贪官的唐僧肉,「抚养」了一批又一批贪官
 
上世纪七十年代末,当局确立计划生育国策,对超生者罚款,美其名曰社会抚养费,这笔钱每年超过百亿元,多年下来已滚成上万亿元。在不少超生者为此家破人亡,留下一段段让人嘆息悲剧的同时,更多的计生官员却中饱私囊,大发横财。
 
大陆媒体揭露,一些乡镇徵收的社会抚养费,百分之九十沦为发奖金福利、报销公款吃喝的小金库。这一做法直接导致社会抚养费与计生部门自身收入福利挂鈎,加剧了催缴过程中采用暴力手段的诱因。事实上,在一些地方,基层计生人员为了收取更多社会抚养费,甚至不惜「放水养鱼」,鼓励群众超生,然后再徵收社会抚养费。
 
计划生育原本是「天下第一难」的工作,但在基层却是油水最多的肥缺。很多计生官员抄家的残酷手段,简直比当年日本侵略军的「三光」政策还要兇恶,超生百姓家中值钱的财物被扫荡一空,就连房子也被推倒,可谓无所不用其极。一些没有财物可供搜刮的孕妇,即使怀胎八月,也惨遭强制引产。反观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家,只要出钱行贿,连生多胎也无人管。
 
权力寻租积重难返
 
当局设立社会抚养费,原意是用于超生儿童的公共设施建设,但没想到最后居然「抚养」了贪官。社会抚养费的变质,折射出大陆行政管理是何等的荒唐。社会抚养费的透明度问题,舆论已唿吁多年,当局始终置若罔闻,到底何时才能给国人一个交代呢?
 
类似权力寻租的行为,在大陆屡见不鲜。行政部门在执行政策时以罚代管,甚至养寇自重,将特权变作捞钱的手段。例如公安部门打击卖淫嫖娼,警员往往跟一些妓女勾结,先让妓女勾引嫖客,关键时刻警察破门而入,抓住现行之后,威逼嫖客上交罚款。那些所谓抓嫖能手,实际是养娼高手,天天都有进帐。又如地方政府给交警下达罚款指标,多罚者多收提成,导致不少交警上街乱开罚单,甚至将执法权外包给黑社会,官匪一家亲。再比如大陆食品衞生问题之所屡禁不止,并非法规不健全,而是执法部门玩忽职守,一些执法人员收受不法商家贿赂后,对问题视而不见。
 
事实上,政府部门在施政时钱字当头,有利可图的事打破头抢着干,没有利益的事能躲则躲。正因为此,部门利益、小团体利益、地方利益绑架了公共利益,甚至凌驾国家利益,一些长远对民生有利的德政,最后往往沦为误国误民的恶政。
 
来源:东方日报
 
2016-04-2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