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泽东常在党内念经“三要三不要”,要搞马列主义,不要搞修正主义;要团结,不要分裂;要光明正大,不要搞阴谋诡计。头一条是毛的政治幌子,用于给政敌扣帽子,后两条毛要别人遵守,他本人却反其道而行,是专嗜分裂而搞阴谋诡计的行家里手,在中共党内,没有人能扳倒毛,尽管许多人尝试过,如早期的周恩来、王明、张国焘,后期的彭德怀、刘少奇、林彪等。

没有底限是毛成功的关键,毛既无道德底限,也无人性底限,更无行为底限,正如他在天安门城楼上,毫不汗颜的对美国记者斯诺说“我是和尚打伞,无法无天”。相比之下,彭德怀还想“为人民鼓与呼”,刘少奇还想搞点经济建设,林彪还不愿看到天下大乱,周恩来还顾及外交形象。换言之,他们都还存有一丝半点的底限,或道德底限,或人性底限,或行为底限,于是他们就无法对毛完全设防,必然败落在毛的辣手之下。对张国焘挖墙,对项英设陷,对王明下毒,折腾彭德怀,凌虐刘少奇,整治周恩来,逼走林彪……种种阴险与残暴,都是毛的经典手笔。

毛泽东之所以战胜蒋介石,秘密也在于此。蒋尚拘泥于“忠孝廉耻”、“仁义礼智信”。毛却放纵于“背信弃义”、“六亲不认”。蒋为赎回被斯大林扣为人质的长子,只得放走中共红军;而后又只得放弃“攘外必先安内”之策,被逼提前与日军决战。而这类情由从不可能构成毛的行事障碍。

有历史记载,中共与美国处于战争状态时,美国曾有三次打算对红色中国扔原子弹,但蒋不同意,三次阻止。而同样情形,如果放在毛身上,有第三方要炸国民政府,毛必乐观其成。国共内战时,为推翻国民政府,毛就曾公开表示,巴望日俄两国瓜分中国。

有人曾形容斯大林,说他具有“无边的内心黑暗”。与他相比,毛泽东有过之而无不及,毛的“无边的内心黑暗”,令即便环绕其身边的同僚也难以想象,防不胜防,无从逾越。伴随毛的中共领导们,伴君如伴虎,在历次内斗中,他们对毛或者支持,或者屈从,或者听之任之,于是酿下一坛坛苦酒,最终苦酒得由他们自己来喝,应验成语:“引鸠止渴”,“请君入瓮”。

毛从无间断的迫害异己,残害忠良,在毛反复导演的阶级斗争大戏里,传统杀伐底限被打破,把逆我者亡,顺我者昌,衍见于逆我者亡,顺我者也亡,许多曾与其出生入死的战友与同志,中共高级领导人,都被他亲自迫害致死。刘少奇、贺龙、林彪等人,都被毛一一整死、逼死。单说周恩来和朱德二人到晚年如何遭毛谋害致之死地,就值得史学家拍案惊奇。

话说1976年,毛泽东、周恩来、朱德3人,分任党、政府和立法机构首脑,历经无数次残酷无情的权力斗争,毛早已集党、政、军大权于一身,周、朱不过是附庸或花瓶,其命运由毛摆布。然而,权力似乎与健康成反比。就身体状况而言,三巨头中,朱最强,周次之,毛最弱。

自井冈山时代,毛泽东就拖着一个多病之躯,常发疟疾。到延安后,又被严重的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和便秘所困扰。到1949年建政之后,健康更是每况愈下,罹患多种疾病。毛曾在50年代于各类通信中哀叹:不久就要见马克思了。毛健康不支,也是他在50年代末被迫让出国家主席一职的原因之一。到了70年代,毛健康更趋恶化,林彪事件后,毛昏厥数次,几乎丧命,又患白内障,失明近两年。从1975年开始,严重的下支气管炎,使毛呼吸困难,吐词不清,口水不断外溢。

尽管已经打倒了一个又一个对手,毛还是对周、朱这两个不倒翁不放心,不愿意见到他们死在自己之后。周、朱健在,成为毛的一块心病。经过一系列密谋、策划与操作,周、朱果然先毛而死。周死于1976年1月8日,朱死于年7月6日,其中深藏秘辛。身患膀胱癌的周恩来,能否获得治疗,均需遵照毛的“御批”,周先是被拖延治疗,后被连续施手术13次,被拖剩了一具骨架,饮恨而死,遗嘱撒尽骨灰。

至于朱德,是年虽然年登九旬,却并无大恙。然而,奇怪的事却发生了。1976年6月的一天,中共中央办公厅电话通知朱德,下午两点半在人民大会堂会见澳大利亚总理。朱德依就往日习惯,提前半小时到达并等候。时值炎夏,室内却未开空调,酷热难当,朱汗如雨下。良久,空调突然大开,温度极低,而且越来越冷,外宾竟又迟迟没有出现,在先热后冻中,九十高龄的朱德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。查问之下,才被告知,会见时间改在四点半。

当晚,朱德突发重病,紧急送医就诊。按照惯例,当班医生需从中央保健局调到朱德病历,然而,情形如此紧迫,却竟然调不到病历。原来,两天前,朱德的病历已经被人神秘调走。医生无奈,按照常规开药。朱德病情日重一日,十余天后不治身亡。事后,朱家觉得事有蹊跷,要求查证,却得知那位给朱德治病的当班医生,已经突然死亡。

朱德夫人康克清后来逢人便说:汪东兴一日不开口,真相一日不得白。汪东兴是毛泽东亲信,当时任中共中央警卫局长。朱家暗示:朱德死于谋杀。

中共历次内斗,毛泽东都成为赢家。赢家通吃,渐渐成势。至今,有人盲目崇拜毛,依据就是他的“成功”:成功地夺取政权,成功地维持独裁。“成者为王败者寇”,不少中国人,认的就是这个理。

毛行为如此,带动中共党内比恶斗狠,形成逆淘汰机制,好人或较好的人被整死或被打倒,坏人当道恶人当家,谁更恶更狠,谁就更占上风。毛至凶至残,最恶最狠,自然独占螯头。而诸如陈独秀、胡耀邦、赵紫阳等,虽然位极总书记,只因良知尚存,依稀流露,就免不了出局。

毛把那场千百万人参与的文化大革命,变成了为他一个人的造神运动,毛主宰一切,连毛夫人江青能否走出中南海,也必须由毛亲定,可见那一场以解放为名义的革命,不仅让中国民众失去了自由,也让中共官吏,革命的领导者失去了自由。贵如总理周恩来,近如第一夫人江青都不得幸免。在当代奴隶主毛泽东的淫威下,他们都变成了奴隶,戒慎恐惧,惶惶不可终日。

事实上,在毛统治下,现代中国再现奴隶社会,超越中世纪的黑暗,毛的冷血无情,每令常人难以致信。在张戎所著毛传书中,录有毛对胞弟毛泽民见死不救的一节。另外,是第七章《杨开慧之死》。杨真心爱毛,却为毛所抛弃。独自带着三个孩子,辗转于艰困与厄险。终于,对其曾经信奉的共产主义理想,杨产生了深深怀疑。

毛泽东生活腐败,荒淫靡烂,从杨开慧到贺子珍到江青,履犯重婚罪。除此之外,毛淫人妻女,糟蹋秘书,染指护士,玩弄演员,难以数计。有名有姓者,如张玉凤、孟锦云、谢静宜等人,皆难脱嫌疑。无名无姓者,更是不计其数。据传被毛淫污的女人中,甚至包括其儿媳。而诸如冯风鸣、吴莉莉、上官云珠、孙维世等人,因不甘被毛泽东淫辱,或愤而出走,或含恨自尽,或遭毛杀害灭口。当今中共官员,热衷和流行“包二奶”,大抵从毛泽东效法而来。

中共元老彭德怀挨整,最早就是因为反对毛泽东乱搞女人而惹祸。原来,彭自北韩返国后,发现有个“中南海文工团”,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子,专门陪毛泽东等“中央首长”跳舞。彭大怒,责骂萧华、罗瑞卿等为毛泽东“选妃”。彭随即给中央军委写信,建议解散该文工团。当时,彭威信高,中央决定接受其意见,毛只好认栽。这些女演员被遣送去北大荒。临行前,举行告别舞会,毛与她们每一个人跳舞。最后,对她们哀叹:“老头孤单了,老头也想你们啊!”毛深恨彭,决意拔除这一心头大患。于是,并有了后来彭的悲惨结局。

节选自《中南海厚黑学》

作者:陈破空